小云石海涯

酸斋笑我,我笑酸斋

明月落 7k 凤鹰

好像无了,补一下

不算BE吧……

序章

  李白很少到云崖来,这里是鹰族的地界,也是魔域和九重天之间最后一道屏障。作为百羽之王的凤君,不到万不得已不必亲临。

  何况还有鹰族。

  鹰族虽列于百羽之册,却与九重天素无来往。千年前因鹰族疏忽误走了魔物,浩劫席卷九重天。也怪鹰族历来恪尽职守,九重天对魔域疏于防备才酿此大祸。但自此以后,九重天便与鹰族断了交往 。鹰族也不愿低声下气苟全友睦,从此一心镇守云崖,抵御魔物,不再与九重天有交。

  千年来历任凤君或心存同情,或习以为常,或认为理当如此,都将云崖作为抵挡魔域的无偿防线。出于九重天考虑,鹰族的战斗力是不可多得的资源,万万不能浪费。

  李白当然也不例外。

  李白不喜鹰族。倒不是因为千年前那场劫难,而是他的母亲。自幼禁于深宫的凤族公主不甘虚度此生,丢下年幼的李白孤身去了云崖——据说还与一名鹰族将领相恋。后来,在某次与魔族的战斗中殒命。

  清风拂过李白脸侧,带着一丝九重天没有的干爽。但李白敏锐地捕捉到了风里若有若无的魔族气息,按在手中的长剑微微一震,顷刻间凤影闪动,不甚费力便将魔物拆成三魂七魄,打入六道轮回。

  “你没事吧。”凤君侧头看向刚刚护在身后的男子,不曾想他却比自己还镇定,只淡淡地看了李白一眼,微微颔首算是作答。

  李白不禁有些失落,在九重天,他这一问一回首,可不知要摄去多少人心魂。

  “你是……”李白转过身打量着那黑衣男子。他银发金眸,周身笼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气质,让李白不由自主想靠近些。

  “我姓狄,字怀英。”

  “你不好奇我是谁?”

  “我虽身居僻壤,但凤君的名号还是听过的。”

  好个不卑不亢的气概。李白哑然失笑,不过,他很欣赏。

  “刚刚魔物离你那么近,你不害怕?”

  “我略通晓些武功。”

  李白细看他眉眼,羽族中银发和金眸都不罕见,不过这人的目光颇蕴几分凛冽,好似收在鞘里的刀锋,稍有异动便会划出寒光。

  “你是哪族人?”

  “山野小族,不劳凤君下问。”狄仁杰抬头望向苍远的天穹,不再多言。残阳映着红霞,给他的薄唇染上一抹血色。

  李白不好再问。云崖除了鹰族,也多有人丁不旺的小族借鹰族的势力栖身。想必狄怀英也是其中一员。

  “时候不早了,凤君也请回吧。恕不远送。”狄仁杰冲李白行了一礼,转身,隐没在暮色深处。


一 赠玉

  狄仁杰停在一棵枝叶苍翠的古树前,抬手敲了敲树干:

  “你又来做什么?”

  “天庭无事,下来走走——怀英真是好眼力。”李白本欲从身后给他一个惊喜,现下只好讪笑着从树上跳落。

“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去处。”

“怎么不是好去处?”李白伸手在周围一划,“远山微缈,翠色掩映,更兼……”他看了一眼狄仁杰,硬生生咽回了后半句。

  更兼斯人如月,明眸烁金。

  “你没见过魔族犯境之时,千里狼烟。”

  “我知道。怀英若不嫌弃,和我上九重天住如何?”

  意料之中的拒绝。李白一笑,抓过狄仁杰手腕腾空而起,流云从两人身旁飞速淌过,广阔云路徐徐铺开。

  便是乘风归去,也不若这般潇洒。

  “怀英莫恼,我只带你去九重天逛逛。”李白未等他发作就笑着闪到一旁,将一派金碧辉煌的金殿楼阁让到狄仁杰眼前。他偷偷观望狄仁杰的神情,后者依旧是一脸漠然。

  “怀英若是觉得无趣,我们再去栖凤苑转转?”

  “不必了。凤君若无事,某请回。”

  李白看着他冷若冰霜的面容,知道再劝也是徒劳。他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,递到狄仁杰面前。

  “上等的凤血玉,赠与你了。”

  狄仁杰当然不会知晓,这是李白幼时母亲亲手系在他腕上的。她说,若遇到了心仪之人,方可赠出。神玉会佑他们天长地久。李白在玉里融进了自己最珍爱的凤羽和一滴血,惟愿天地见怜,成全了他这一厢情愿。

  会有可能吗?这般清冷的人儿。

  “这等贵重,凤君还是妥善保存吧”

  “自己留着总没什么意思。怀英先收下,改日另赠我一物如何?”

  多次来往,狄怀英对李白早不再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之人,他……

  他是九天高悬的明月。

  他是冷冽如水的清晖。

  他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水月镜花。

  他……

  李白抿着唇角,紧张观察着狄仁杰的神色。

  他终于接过玉佩。

  “还有一事,五月后凤族大典,届时百羽聚会,不知怀英……”

  “到时再说吧。”狄仁杰垂眸良久,又忽的抬首。一对明月般皎洁的瞳仁撞进李白眼中,令他呼吸一滞。

  那像是九重天的无底瑶池投入了一颗灵石,在深处翻涌着李白看不清的波澜。


二 血咒

  明月出云崖,皦皦流素光。

  剑锋轻轻掠过庭前飞花,点了下如水月华。

  “难得怀英今日上门来,可要与我共度良辰?”李白抖了个剑花,收式前没忘用剑尖挑起桌案上的玉斛递上:

  “先奉上这杯迎宾酒~”

  “少贫。”狄仁杰拨开李白的手,扫了几眼凤君的居所。屋如其人,放逸脱俗又不失精致华美,是狄仁杰欣赏不来的情调。

  “那凤族大典…”这几个月来,李白没少磨缠狄仁杰赴会,每次都只换来个不置可否的回答。今日说什么也要讨个准音。

  狄仁杰凝视着李白置在桌上的酒,突然问道:

  “凤君可知天魔?”

  “有所耳闻。”

  “此魔五百年一出魔域,吸万物灵气,算至今年恰是灾年。

  “昨夜天狼犯跸,正应此祸。”

  “何时?”

  “恰巧五月之后,因此……”

  “因此凤族大典,你必须来。”李白打断了狄仁杰的话。湛蓝的明眸闪动着温润的柔情。

  “纵使你保得我一人,云崖千万生灵也必遭涂炭之灾。”

  “有鹰族在。”

  狄仁杰注意到李白提到鹰族,声音便似蒙上了一层寒霜。他知道李白母亲的事,并未动怒。但李白冰冷的态度还是让他蹙了眉。

  “仅凭鹰族一族之力,难御天魔。稍有不慎,灾祸重演,九重天也难逃此劫,凤君岂不闻唇亡齿寒之理?”

  “若肯尽全力,他们守得住。只不过贪生怕死罢……”李白自顾自说着,并未注意到狄仁杰越来越沉的脸色。

  “凤君何出此言?!”一声断喝压下了李白的尾音。

  李白一惊,这才想到身在云崖的狄仁杰难免与鹰族交好。慌忙从回忆的泥淖中抽身。回身望向狄仁杰却又是一惊——他眼中的悲凉竟是那样浓。像沉淀了百年的酒酿。

  “我……”李白不敢再言。

  “你说清楚。”察觉到李白的迟疑,狄仁杰的语调立时恢复了镇静。

  “血魂咒乃鹰族所创,以血为媒,以魂为祭。若甘愿牺牲,可献出元神,封印魔神。”

  狄仁杰正欲说此法早已失传,倏然心念电转,沉声问道:“凤君既知此咒,可有详尽备述?”

  “我书斋里多有上古典籍,怀英若有雅兴,随我来便是。只是古籍难辨,甚费时力。今日天色将晚……”

  “无妨,我迟些走便是。”

  “夜间天界戒严,怀英不属九重天,不如在我房中将就一晚?”

  ……也罢。

  

  三更鼓鸣,狄仁杰方才合上书页。他瞥了一眼早已睡熟的李白,轻步走到卧榻前。

  睡着的人是那般恬静,纵是肃正如他,也不由得心旌摇曳。往日相处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,九重天的夜太静美,惹得他的心也泛起了难得的柔情。

  他正欲细观凤君睡颜,李白那对冰蓝眼眸忽地睁开,唇角也弯弯扬起了一个弧度。

  “怀英看着我作甚?”

  狄仁杰别过视线,垂下眼帘掩藏不经意流露的情愫。李白暗自偷笑,却又怕人发觉,赶忙拍拍身边的空位:“怀英快来休息吧,白给你留了位置。”

  狄仁杰低低啧了一声,也没客气,脱去外衣上了卧榻。

  “你笑什么?”

  “我笑怀英这次倒答应得爽利。”

  “早些睡罢,你明早还要理政。”

  李白顺从地合上眼,可不一会儿又盈盈睁开:“看着怀英,我睡不着。”

   “那就转过去。”狄仁杰不睬他,径自翻身对着里墙。

  可心恋之人在侧,他又怎睡的着?

  狄仁杰听着身旁没了响动,悄悄翻过身看着李白的背影。不能见那俊逸的面容,不能见那如冰的眼眸,他只能轻轻将银色的发丝绕在指尖,又松开手,看着银发从他指缝中泻下。

  像那无尽又难言的思慕。

  太白……狄仁杰默唤着李白表字,我知晓你的心意,但你我缘分太浅。若真有那天,你千万……

  千万……

  莫要恨我。

  狄仁杰闭上眼睛,轻轻将指间的银丝贴在唇上。


三 灾变

  李白梦到了狄仁杰。梦中的他系着绣有凤族纹饰的红绸,火红的流苏映着他清正冷凛的脸;梦中的自己身着凤族礼服,轻揽狄仁杰的腰,俯身吻着他的薄唇。怀中的人并未躲闪,由他去吻,去抚,只静静地用充满爱意的眸子与他对视。李白沉醉在那流动着光华的明媚金色中。狄仁杰忽然将头埋进自己颈窝。炽热的吐息吹拂着李白垂下的银发。他听到他含糊地唤着太白。

  李白坐在床上久久回味着梦境,怅然若失。

  今日是凤族大典。

  狄仁杰不会来了。几日前他说要远行。李白黏着他问要去哪儿,他只说那地方离这里很远。

  “什么时候回来呢?”

  “可能要很久。”

  李白走出房门。

  各羽族都已到齐。琼浆玉液,仙果佳肴,一派欢歌笑语,俨然太平盛世。除了远处时不时传来的闷响煞了几分风景,那是鹰族在抵御天魔。

  善于察言观色者,早已看出了凤君脸上的不悦之色,却又无人敢问,也都装聋作哑,自顾饮酒。

  一个侍卫匆匆忙忙走来,奉上一只紫金木匣,低声道:“凤君,是鹰族送来的贺礼。”

  李白点点头遣退侍卫。他与鹰族不睦已久,不过鹰族想借此机会修复关系也难说。虽然正逢灾殃却来送贺令人费解,但不论如何,对方有礼在先。想到这,他打开盒子。

  柔软的棉锦中躺着一块血色的玉,那融进了凤血的红是那样扎眼,刺的李白生疼。

  他用微颤的手拿起凤血玉,棉锦一动,露出压在下面的物件。

  是一块白玉。

  李白握住它,玉上隐隐闪现出金色的鹰纹。那灵力李白再熟悉不过。

  恍然间又听到了那日的对白:

“这等贵重,凤君还是妥善保存吧”

“自己留着总没什么意思。怀英先收下,改日另赠我一物如何?”

  ……怀英。

  百羽册上那段早已遗忘的文字突然清晰地浮现:鹰者,金羽白冠,着玄服,佩红缨。

  是自己太过愚钝,竟全未察觉。

  怀英,你把这玉退予我,可是要让我断了念想?

  可你又为何赠我这白玉,让我更添无尽痴缠苦恨?

  你对我……还是有几分难舍罢?

  李白顾不得周围惊异的目光,化作白凤冲霄而去。


四 情终

  云崖已不是李白初见时的模样。真应了狄仁杰所言,遍地火光,千里狼烟。

  李白疾行几步,撞见逃生的生灵便问狄仁杰下落。天色晦暗,人影杂乱,也不知他摔了几个跟头才摸到鹰族的地界。若单见这狼狈不堪的男子,谁人能联想到九天之上的凤君?

“凤君大人到此,有何贵干?”几名鹰族战士见到他,冷冷问道。

  “我,我找怀英,他……”

  “统帅在前线。凤君大人和他素昧平生,还是呼全名合适。”

  素昧……平生。

  是啊,纵然相思苦恨,他的这段情,却是无名无分。

  从未有过的酸涩泛上李白心头,来不及多言,他急向西边魔物横行之处冲去。

  一路的尸横遍野,一路的烈火焦土。李白突然明白了狄仁杰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悲愤。那是苍生血海的愤,是无力回天的悲。

  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吼,李白抬眼望着腾起的天魔,火光映明了半边天,他看到了立在阵前的身影。强劲的风浪刮起他的衣摆,似猎猎舞动的阵旗。

  他回身望了李白一眼,目光依旧沉静如水。

  下一秒,狄仁杰割破小臂,用血在左腕上画起符咒。赤色的烈焰将他包裹起来,宛若涅槃的火凤。

  “怀英——”李白不顾一切冲上前去,紧紧将他搂进怀里。火焰灼烧着凤凰,赤色翻飞着银丝,可他置若罔顾——他只看到了狄仁杰因痛苦微微颤抖的躯体。他喃喃问着,似是自语:

  “为何……为何瞒我至今……”

  “我并未瞒你。”

  似是鹰族千年的恨意,全流淌在狄仁杰眸中。

  李白怔怔地望着他。

  是恨,是一族苦战千年孤军无援的血恨。

  那么深的恨,却偏是从他最爱的人眼中淌出。

  可看着心爱之人悲恸欲绝的模样,恨又怎能持久?倒是李白被烈焰灼伤的惨相让统帅不忍。他拼力挣脱李白的怀抱,想免去了那人的苦痛,却终难如愿。

  “你放开我。”狄仁杰咬着牙低吼,李白听出了他极力抑制的痛楚,心阵阵抽痛,反手将他抱得更紧。

  狄仁杰强撑着凝起一片金羽掷出,李白并未躲闪,任由金羽划破脸颊。凤凰的血落在狄仁杰左腕上,那殷红的花纹更添几分诡异的美艳。

  狄仁杰怔怔地看了李白良久,薄唇微启却久久无言。他似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,终于不再挣扎,温顺地靠进李白怀里。

  他是他的凤。为他一人垂星眸,为他一人落九天。

  赤焰渐渐消散,狄仁杰的眼眸也慢慢失去了华彩,李白知道,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。

  “怀英,你……”

  你可曾记得云崖的那棵古树,我每次在那里饮酒,你总怨我乱丢酒器,砸坏了树下的灵苗。

  你可曾记得栖凤苑前的落花,你随手接下的那一瓣,我一直将它夹在书笺。

  你可曾记得我们共眠的那夜,你辗转难眠,其实我全都知晓。

  我又何尝不是。

  狄仁杰笑了笑,似是听清了李白的心语。他看向李白的目光是平日少有的柔和,尽管那眸子已近乎空洞无神,却仍让李白心碎。

  金色的碎焰纷飞而去,消散了怀中的人和李白的柔情岁月。那满怀着憧憬与忐忑的时光,也随那人一起坠入血池深渊,万劫不复。

  李白喷出一口鲜血,拄着长剑缓缓立起。怀中的两块玉不知何时撞碎,残玉碎片滑出衣袋落在地上。李白默默俯身,一片一片拾起,包好,握在掌心。

  天魔痛苦地咆哮起来。金光伴着白影,将魔物卷进光焰,眩目的光晕闪过,一切归于寂静。

  李白回身,冲鹰族战士们疲惫地笑了笑。天色渐渐明朗,一只躲在树后的小鹰蹒跚跑来,他瞪着明亮的金瞳看了一圈灰头土脸的同族们,钻进了一个年轻女子怀中。

  “妈妈,我们赢了吗?”

  “……”

  “妈妈,统帅去哪里了?”

  “……”

  众人纷纷望向李白。

  “血魂咒。”李白停住脚步,“他在我那里翻了古籍。本以为他只是好奇,疏了防范。”李白的眸色暗了暗,“我怎料到那般艰深的咒术,他一晚就能通晓。”

  小鹰听不懂这些,他眨了眨眼睛,问道:“那统帅还会回来吗?”

  “他不会了……不过放心,他不会很痛的。”

  小鹰依旧茫然,他突然想到了什么,忙问道:“哥哥是谁呢?妈妈说,抵抗魔族的只有我们鹰族啊。”

  “我……是你们统帅的一个故人。”

  “可妈妈说,鹰族不和九重天交往的呀!哥哥怎么会是统帅的朋友呢?”

  小鹰突然止住了。所有人都看到,凤君的眼中分明闪着泪花。


尾声

  充斥耳畔的是魔物的嘶吼。狄仁杰闭上眼,平静等待着剧痛袭来。

  想象中的撕扯并未降临。一道白光将他护住,稳稳悬停在血池之上。他错愕地看着,看着那白光在他眼前幻化成形,看着那位他割舍不下的神君从光影中显现。

  他同初见那日一般模样,银丝飘飞,笑意盈盈。

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狄仁杰想起了李白洒在血魂咒上的血,他原来是那时结的契。

  “我分了五分元神来这里。九重天有罪过,痛苦也应由我承担一部分。怀英不会怪我吧。”

  “……你只留五分元神,恐难镇九重天。”

  “无妨。凤君之位,让与贤人亦可。唯你,我难放下。”

  狄仁杰无言。李白一把将他揽进怀里。猝不及防的吻让狄仁杰一惊,他本能地想推开,却终是任李白尽兴。         

  两人向血池急速坠落,李白注视着狄仁杰的金眸,轻声说着莫怕。

  狄仁杰轻笑:“我何时怕过?有你在,我心更安。”

  “我退位以后,就去云游寻访。三界甚广,说不定有办法让生魂脱出血池。

  “若有那时,怀英可愿与白同归?”

  “那是自然。”

  他们凝视片刻,将彼此的容颜深深刻入心底。

  短暂的扰动后,血池又沉寂了波澜。沉入池底的两人,安然历炼着神罚。

  五百年后,前任凤君李白寿终正寝。至于这位凤君为何会平白折损一半元神,一直为神界津津乐道。但有人说,曾在九重天上的离恨天见过两位银发神君,其中一个像极了曾经的凤君李白;也有人说离恨天只有游魂出没,从未见过神君魂游。至于那是不是李白,就更不为人知了。

   谁知道呢?不过三界之人都相信,离恨天是魂灵安居之所,任何生前未竟的愿心都能在此圆满,任何阳世难了的痴念都能在此长存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全文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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